青少年祭司

跑路了 江湖再见

《双玺》Part叁.

我想起了那塌肩膀的怪物,慌忙向一边的屏风看过去。还好,那影子没出现在屏风后面。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巴乃?难道他们张家的总部自古就是这个样子的,还copy了好几份?

  

  我没空多想,只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冷风吹过屋子,里里外外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禁开始害怕起来,同时心里暗骂张海客身手太好,能拦住瞎子和胖子两个。

 

  旁边木桌上的铜镜反射着暗黄色的光,我视线转过去盯着铜镜里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不知道那个和我有着同样面孔的齐羽到底在哪里,要是能把他拉来做替罪羊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是纯属做梦,我又无奈地苦笑一下。

 

  齐羽!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根本就不是吴邪,是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齐羽,也没有什么麒麟血,对,这样他们绝对就会把我给放了的。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兴奋地微微有些发抖。这时,我听见几道门打开的声音,我赶紧端坐在床沿上,装出一副望天的样子。

 

  张海客和张海杏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套大红官服,显然是准备给我洗洗马上入了洞房了。奶奶的,我连人都没见过,这张家人做事也太随便了。

 

  他们正要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我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愣了一下,张海杏不耐烦地说:“吴邪。怎么,连你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不会也有失忆症吧?”

 

  我冷哼一声道:“你们才是太天真了。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吴邪,我的名字是,齐羽。”

 

  这下他们完全愣住了。我心里狂喜,但还是波澜不惊地盯着他们混杂着疑惑,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张海客给张海杏打了个眼色,她便出去了,回来后手里拿着一只鬼玺。

 

  我一看到鬼玺就慌了,心里说着吴邪啊吴邪,怪不得胖子说你天真,怎么会想不到他们会有什么办法来验自己的血,刚想说话,张海客就反手抽出刀在我手背上划了一道,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呲着牙看着他们把鬼玺放到我手下面去接我的血,我心说这次完了,准保露馅,那还不如刚才老实点,说不定现在都见到新娘子了,还得来着么一刀真是不划算。

 

  正想入非非,就看见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张海客面露杀气地对我说:“你果然不是吴邪。”

 

  我操!这事情发展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难道我的麒麟血还有周期性的功效?怪不得在那沼泽里对那些虫子没用,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血还不够火候。

 

  我看他面露阴郁之色,连忙清了清嗓子说:“现在该放我走了吧?吴邪现在在北京,你们可以去那找他。”

 

  他们沉默了一会,又匆匆离开,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亲是先娶不成了,我这谎显然对他们起了什么没有料到的结果,不过好歹让我先找到个机会联系到胖子再说。

 

  不到十分钟,他们便提着一台老式录音机又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我,就按下了播放键,紧接着,磁带开始运转,里面传出了嗡嗡的嘈杂声。

 

  不过这嘈杂声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然后,我听见一个熟悉的,淡然如水的声音传了出来:“齐羽。”

 

  是那闷油瓶的声音!我心里一惊,极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听下去,心里飞速地掠过一堆毫无关联,零碎的画面。我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要给齐羽录下这盘磁带,更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认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我是齐羽的话,现在听到这盘磁带应该是什么反应?可是现在我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当你听到这盘磁带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青铜门内。我明白你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但在这些年的暗中调查中,我也知道了一些你并不知道,或者说,一直迷惑着的事情。青铜门只是个局,把我们所有人都匡进来的局。你一定会再来长白山,但请你不要去打扰吴邪的生活,鸟兽蛇虫,本就不能共存。”

 

  带子里的内容就只有这么一点,而且让人匪夷所思,简直就像那几盘录像带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同时产生了更多的疑问。看样子闷油瓶早就和齐羽认识并有着不浅的渊源,但这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齐羽,没想到你还是被我们发现了。这盘带子是张起灵留给你的,被我们从齐家偷了出来。我们见你多日未回,本以为你已经去了长白山,可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我心说我是吴邪,齐羽没有在齐家,那他一定是去了长白山。不过张海客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眼下我必须继续装成齐羽,耐心地多听一些他们所透露出来的话。

  

  “既然如此,你就假扮成吴邪,带着你身旁那个胖子和黑眼镜一起出发去长白山,”张海客如此对我说,“不要忘记你答应要给我们带出什么。”

 

  我别无选择,头脑中一片混乱,直愣愣地盯着被推搡着进来的胖子,心中暗叹,张起灵,这辈子我还就和你脱不了干系了。

 

  张海客做事情非常讲究效率,两天后我们就站在了长白山脚下。沿路上我给他们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胖子听了直咂嘴,“天真,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的脑子还真变灵光了。这事情太他妈曲折了,这次我们拿着那鬼玺直接把青铜门打开,看看那小哥到底是不是在门后种蘑菇。”

 

  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齐羽到底答应带给他们什么,但是自从上次从云顶天宫回来之后,我就开始认真地思索这里的每一个可以串起来的细节。有的时候我真想拿着刀冲进青铜门把闷油瓶剁了求个痛快,他给我留了个十年的谜题,虽然我手上掌握着断断续续很多线索,但就是穿不成串。这次再来长白山,同行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其实只要有胖子在我就能挺住精神,但那黑瞎子不知是不是和我们一伙,不过小花的人应该可以靠得住。

 

  在山下我们没有雇向导,因为上次来过,对这里的地形也算比较熟悉,直接整理装备上了山。秋季的长白山越往上走,风景就越秀美,可是我们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我对他们说,上次那条缝隙已经被堵住,我们这次只有重新从灵宫大殿进入,想必要费上很多时间。可是我们上次来已经大概摸清了路线,只要小心防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们在傍晚到达了小圣雪山的冰川山谷,胖子大叫着今天休息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支起帐篷。黑瞎子把火生起来开始煮面。我抬头向远处的三圣山望去,想起那时闷油瓶就是在这里,对着那雪山行了大礼。想到这,我站起来走近几步,也跪了下来,对着那雪山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我忽然觉得悲壮又苍凉,想必他那时的心情也是如此。胖子在我身后看着我,笑着边擦枪边唱:“你从雪山来,洒满情和爱......”破锣一样的嗓子一下子打破了这种气氛。

 

  吃完面我们就各自钻进了睡袋,想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可以早些出发。结果胖子那呼噜声音可是一点也没减弱,我被吵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折腾了大半宿终于有些困,临睡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声枪响,我还没来得及想是不是我听错了,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睁开了眼睛,转过去推他们两个。瞎子倒是一推就醒了,可胖子确实怎么推也推不醒。我站起身踢了他一脚,他那一身肥膘就如同果冻一样颤了起来,嘴里还说着梦话。黑瞎子无奈地笑了笑,蹲在胖子耳边说:“有粽子!”

 

  “什...粽子!”胖子一惊,跳了起来准备摸枪。我哈哈大笑,胖子用了几秒钟清醒过来,忿忿然道:“呸,敢情是骗你胖爷爷玩儿呢,这叫有危患意识,懂不?”

 

  整装完毕,我们马上出发了。走了几个小时翻过了山,我看见了那几根柱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幸亏它没有被上次的雪崩埋住。

 

  黑瞎子放出了飞爪钩在了柱子上,我们三人像走平衡木一样走了过去。脚刚落地,我就发现了不对。

 

  那灵宫殿门前,有好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看来不止我们一队人马来到这里啊,这天宫里可热闹了。”胖子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绳子下到门廊。三人十分有目的性地走向了那扇玉门。我不禁有些担心,里面的队伍究竟是谁?这活人可有些难办,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知什么时候会遇上几个,一交起手来可就麻烦了。

 

  闷油瓶不在,胖子当起了带头先锋,吸着肚子从那道门缝挤进了玉门。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把各自的手电光调到了最大,向远处照去,可还是一片漆黑。我们沿路小心翼翼地走着,把呼吸声减到最小,我心里正想着千万不要再碰到那雪毛子,突然就听见寂静的灵宫里传来几声枪响。

 

  我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他们也停了下来。我确定自己这次没有听错,胖子向前照了照,对我们一甩头,“下去看看。”

 

  我们马上开始跑了起来,黑瞎子不熟悉地形跟在最后,胖子跑到那藏尸阁顶端的大洞,放下绳子开始向下爬去。爬到一半我突然觉得不对劲,那枪声应该不是从排道洞里传出来的,那洞口在最下面,而且进了洞口之后还要爬上十几分钟。我对黑瞎子说:“快,照明弹!”

 

  黑瞎子轻车熟路地装上一发照明弹,就向下面打去。我们等最亮的光过去之后细细一看,发现在那大头尸胎原来所在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大洞。那洞十分的大,一辆解放卡车可以毫不费力地开进去。我一指那里,胖子心领神会,马上改变了路线。我们站在洞前一看,发现里面的路有着明显人工凿刻的痕迹,可能是来到这里的人早就打探清楚了这条道路,我们却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马上走进了洞口,那枪声自从我们听到后就消失了,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并排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可这“开阔”也只是我在黑暗中的感觉。四周弥漫着火山温泉的硫磺味,黑瞎子再次打了一发照明弹,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胖子说:“我的姥姥,这是什么地方?”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地面一直延续了很远,差不多像上次我们去的那个火山盆地那么大。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有一条巨大的裂缝,我们是绝对无法过去的。在靠近裂缝的地面上,我们看见了一滩血迹,肯定是刚留下的。可见刚才那枪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可是,这看似平静的空旷平地,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突然开枪?他们是不是已经下去了?我向下看了看,发现底下深不见底,心里有点发毛,赶紧往回退了退,上次摔下去的阴影还没有消散。闪光弹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我突然看见旁边的墙壁上有几丝反光。

 

  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叫他们拿好枪。我们静静地看着四周,耳边突然传来了轻轻的铃铛声。紧接着从墙里爬出了成片的雪毛子。我大惊失色,这才发现四周的石头上全都是黑色的小洞口,密密麻麻,那些雪毛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而且,他们的尾巴上,还拴着一种铜绿色的东西,正是那青铜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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