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祭司

跑路了 江湖再见

#森太
#某文手江郎才尽 用一年前的稿子企图混更
#不如打死




港口黑手党有几大原则,在每个人刚来的时候就会被告知并让其牢记。一,必须诚实回答森鸥外的问题。二,被敌方组织抓到后不可以直接自杀。三,下级对上级要有绝对的尊敬。然而这第四点,却让他们无论心存怎样的情绪,却也只能照办。

这第四点是,太宰治在森鸥外不在的某些极端场合,拥有神之银谕的权力。可见他地位之高权力之大,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太宰治完全配得上这些。加在他头上的冠冕太多也太过沉重,但他永远像是感受不到这种重量一般地行走于世间。就连森鸥外也说过,他会是几年之后那个代替自己成为黑手党首领的人。

不过这句话其他人并没有听过,而是他单独与太宰治说的。他说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精准,且毫不留情地压在太宰的心脏上,比他头上的那些冠冕还要沉重。他胸口发胀,感到憋闷。从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杀人开始,他就不算是个好人了,当然也不算是正常人,准确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

既然已经不是人,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八岁的太宰治刚刚来到黑手党,那年森鸥外的身边还没有那位卷发的可爱小姐,站在他身边的就是这位沉默寡言的小小少年。森鸥外告诉他说,每一次处决,他都要看。于是太宰眼前便仿佛终日血红。毕竟是小孩子,无论他在今后的几年里变得多么强大,此刻的他也不由地双腿发软,喉咙发干地发出很大的空吞声。他眼睁睁地看着森鸥外用他那把惯用的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像鱼一样把人剥开,取出并不会立刻致死的器官,再放到那人面前。他会回过头来微笑着招呼太宰,说太宰君,离近点看。

太宰治不想过去,可是那招手的动作仿佛带着无形的线丝,系在太宰的关节上,扯着他迈开脚步向那里走过去。太宰治还在发抖,就算他努力地想要不表现出来也是无济于事。森鸥外推了他一把,让他离那濒死的可怜虫近一点。太宰治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冲,浑身发凉。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森鸥外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那种力量所代表的含义暧昧不清,也许是压迫,也许是安慰,太宰治分不清楚,隔着布料所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莫名的紧张。他不知道森鸥外究竟要让他做些什么,他想往后退,却连迈一步的机会也没有。

森先生——?他声音有些发颤地问,渴求什么回答他也说不上来,只希望这个像是神一样存在的男人开口给他离开这里的旨意。但回答他的却是那把已经沾满了血的手术刀,森鸥外握起太宰的手,把它放进他的手里。

太宰君,接下来就靠你了。他这么说着。太宰治没有回头去看森鸥外的表情,也没有让森鸥外看见他的表情。也许整个世界上只有他面前那等待这位小小死神的镰刀的陌生男子从他濒死的眼睛里窥见了太宰带着狂乱惊慌和紧张的神情,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出现那样的表情,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森鸥外握着他的手,带他把刀逼上那人的脖子,温柔语气却如命令一般。下手吧,太宰君。微弱的跳动从刀锋传至太宰治的心脏,他突然像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掉这个看见了自己那样无助表情的人。下一秒温热的血液就溅上了他的脸,惊愕取代了慌张。森鸥外在他背后微笑着,像个神明一样却没有慈悲。他把表情仿佛凝固起来的太宰治抱了起来,抬手温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渍。

做得好,太宰君,他如此表扬着他。你看,杀人就是如此的简单,你会有一天比我做的还要好。太宰治看着眼前对他温柔地笑着的男人,不禁在心里问着自己,比他做的还要好吗?他不相信,于是摇了摇头。森鸥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摸了摸他有些蓬乱的黑色短发。记住这句话,太宰君,在惩罚别人的时候,你不用害怕,因为你就是神,是你代替神在惩罚他们。

在惩罚别人的时候,你不用害怕,因为你就是神,是你代替神在惩罚他们。

太宰治从那一天开始一直记得这句话。在那之后他问过森鸥外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要惩罚别人而杀人呢?森鸥外回答,如果你觉得你要杀掉他,那他就是需要被惩罚。他记得这句话,一直,始终。当他终于拿起枪处决出逃者的时候,他沉默地想着。当他看着森鸥了结上任首领的时候,他同样沉默地这么想着。

啊啊,没错,太宰君。他罪大恶极,需要有人来惩罚他。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新的首领了。

那么你呢?你的错误,由谁来惩罚?太宰治没有问出口。他们沉默地对视,但森鸥外那双眼睛已经把答案说的足够明了。

“我希望惩戒日到来的那一天,是太宰君你来结束我的性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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